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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6章 灾难

庶子逆袭[重生]作者:四月流春 2018-10-15 16:51
    谁?

    容佑棠下意识疑惑止步回头四顾,看见几丈开外的矮松丛后立着一纤弱女子,对方正翘首张望。

    她是谁?刚才在叫我吗?

    几个疑问一闪而过,容佑棠未及细想,便心生警惕,暗忖:无论她是谁总之是宫里的人我是外男,断无与宫中女子黑夜私谈的道理!

    思及此,容佑棠火速打定主意,佯作什么也没听见二话不说,大踏步原路返回!

    “哎?”三公主赵宜琪顿时急了,脱口轻呼:“容公子!”

    “容大人许是害羞了公主且稍候,奴婢去请他。”宫女福了福满脸堆笑,但笑意并未抵达眼里。

    “小婵你好生去请,倘若他不愿意,就、就算了吧。”赵宜琪紧张叮嘱婢女,眸子亮闪闪。私会外男,她长这么大,还是头一次任性妄为堪称“大逆不道”,心如小鹿乱撞,忐忑不安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名唤小婵的宫女即刻迈步追赶,她精瘦轻盈,步伐奇快,左手摆动,右手拢在袖中。

    可惜,此刻赵宜琪目不转睛,眺望逐渐走远的容佑棠,无暇顾及婢女异状。

    容佑棠走得飞快,绯色官袍一角猎猎飘扬,全神贯注观察时,惊觉若干不妥:

    方才喝得微熏,惬意放松,竟未留意沿途没有遇见任何巡逻的禁军、提灯往来的宫女、打扫更衣处的太监等等!

    听雪台筑于高处,斜坡颇为漫长,正当容佑棠拐一个弯就能登上空旷高台时

    “容大人留步,三公主有请。”小婵笑盈盈,恭顺有礼,下手却稳而狠:她自背后发起偷袭,左手悍然扣住容佑棠喉咙、使劲朝拐角黑暗处一拽,右手掏出手帕,并顺势抖开,一把盖住其口鼻,力气奇大,明显身怀武艺。

    “谁”

    容佑棠大吃一惊,难以相信对方竟敢在皇宫袭击朝廷命官!喉咙要害被制,他误以为自己遇见了杀手,遂本能地拼死对抗:

    在外闯荡多年,虽未习武,但拳脚灵活了许多,容佑棠左肘全力往后捣,小婵冷笑着朝右避,并未将文弱书生放在眼里,专注于捂紧浸了药液的手帕。

    然而,容佑棠的左肘只是幌子,他估摸着间隔,绷紧的右肘随即出击!

    “嘭”沉闷一声,躲避不及的小婵右肋挨了一下,咬牙忍住痛呼。

    容佑棠竭力镇定,余光一扫,发现听雪台的台基石壁近在数尺之外,电光石火间,他趁刺客没站稳时,反手抓住对方双手,两脚原地奋力一蹬,借自身体重,试图把杀手“砸”到石壁上!

    小婵急忙侧身,但仍沦为半个肉垫子,她头戴的银发簪与石壁相撞,斜斜划开头皮,鲜血汩汩,沿高领藏蓝冬装流进后脖子。

    容佑棠口鼻始终被捂住,呼吸断断续续,近身搏斗间,他闻到了血腥味,便知一击得手,刚一喜,却突然感觉丹田发热,心无法自控地乱跳,手脚渐渐无力,恍若大醉瘫软。

    糟糕!

    刺客下的什么药?

    搏斗仅持续数息,直到人质眼神迷离失神、脸颊脖颈潮红,小婵才收回手帕,顾不上自己头部受伤,飞快整理两人衣装,然后作出一副搀扶的姿态,冷冷喝道:“老实点儿!”

    “走!”

    烈药发作,来势汹汹,片刻内,容佑棠的心跳快得几乎连成一线,什么也听不见,眼前一阵阵发黑,夹杂金星乱冒,呼吸急促,鼻息粗重,不由自主地被搀着下斜坡。

    三公主赵宜琪煎熬地等待,生怕被拒绝,望眼欲穿,当远远瞧见婢女搀扶容佑棠下坡时,她眉眼带笑,含羞带怯,有心想搭把手,可又顾忌闺阁训诫,没敢伸手。

    小婵很快把容佑棠硬拖到御花园门口,主动笑着解释:

    “公主,大人在席上喝得有点儿醉,他方才没听清楚,我跑近一解释,他立刻就答应了!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么?”赵宜琪深信不疑,慌忙低头,粉面羞红,声如蚊讷。

    “正是呢!”小婵欢天喜地,搀扶糊糊涂涂的容佑棠往园里走,诚挚地说:“公主高贵貌美,令人见之忘俗,容大人有幸认识您,他年近弱冠未成家,还不是因为心里惦记着”

    “不许胡说!”赵宜琪娇嗔打断,羞答答,魂牵梦萦的翩翩佳公子近在眼前,她激动万分,浮想联翩,彻底丧失理智,傻乎乎跟着婢女走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小婵抿嘴忍笑,眼里布满讥讽,表面却关切叮嘱:“公主,容大人害羞得很,一个字不肯同奴婢多说,待会儿你们俩谈吧,奴婢负责把守观望,切勿耽误宝贵时辰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赵宜琪胡乱点头,根本没琢磨婢女具体所言。

    不多时

    三人行至御花园一处僻静假山后。

    小婵把容佑棠按坐在山石上,拍拍手,轻快道:“公主,您亲自问他吧,奴婢去盯着外边儿,随传随到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赵宜琪心不在焉地颔首,依旧低头,两手揪玩发梢,拘谨缩着肩膀,腹内有千言万语,却不知该先说哪一句,扭扭捏捏。

    容佑棠坐在落了积雪的山石上,急促喘息,皮肤滚热,手掌无力搁着,半晌,被雪冰得一哆嗦,浑身一震。

    两人相距不足三尺,赵宜琪眼巴巴,怯生生打量沉默垂首的容佑棠,鼓足勇气,柔声开口:“容、容大人,你、你是觉得冷么?”

    谁?

    谁在说话?

    烈药霸道,容佑棠耳朵里嗡嗡响,听声音忽远忽近,他无意识地捏紧一团雪,怒问:“你是谁?为何害我?”

    什么?

    赵宜琪茫茫然,以为自己听错了,遂细细解释:“我是赵宜琪。容公子,我们见过面的,就在御花园的荷池边,当时你在破案,我问了几句案情,你”

    “赵宜琪?”容佑棠哑声打断,眉头紧皱,手中积雪捏成了雪球,看眼前一切事物都带着层层重影,头晕眼花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哎呀,他在喊我的名字!赵宜琪瞬间心花怒放,喜不自胜。

    容佑棠却难受至极,极力抗拒药性,他急中生智,拿起雪球往嘴里塞,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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