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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章 圣女名叫白戚戚

侯爷有话躺下说作者:之子于归兮 2018-10-15 19:09
    缇夫人是地地道道的大梁人,到了北楚之后,自然是没有什么实力雄厚的娘家来帮衬的,到了那里也只能靠缇夫人自己了。``し以往什么都不谈的时候,爱情总是纯粹而美好的,待周遭有了这般那般的顾虑和各种因素,才是真正考验感情的时候。自古帝后多淡薄,少年夫妻百事哀。永宁只希望缇夫人此去能够一切顺利。

    缇夫人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,面目中多了些坚毅,“你放心,就算是为了我两个孩子,我也会拼尽全力的。”

    有玄甲军护送,一路畅通无阻,又打着梵音教来朝的名头,脚程便格外的快,不过半月余,圣女已经到了离京城不远的洛阳了。

    很快,也到了缇夫人为阿凉阿楚办满月酒的时候了。缇夫人身子已经大好,精神头也不错,两个孩子也乖,出了月子身子便没什么大碍了,要不是看着还略丰腴,根本看不出来这是生过孩子的人。

    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,眼瞅着进了二九天,手都伸不出来了,永宁抱着汤婆子,上了马车,幸好马车里也放了熏笼,不然这一路上,人是真的要冻成冰块了。

    但是人坐着不动,血液循环不畅通,脚也就冰凉起来。永宁索性脱了小白兔毛靴子,将脚伸在了熏笼上,这才好点。

    “莲子,还有多久才到啊?”

    莲子掀开厚重的皮帘子朝窗外看了看,说道,“看见大门了,哎哟喂,人真是不少。奴婢还是第一次见缇夫人府门口这么多人了。”

    永宁撇撇嘴,贫居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远亲啊。

    “主子,这厢就到了,奴婢给您穿上靴子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永宁刚把小皮靴穿上,斗篷裹上,莲子一掀帘子,就看见宁怀因披着一件青色的大氅,似是也刚刚下马车,回头看身后的响动,刚好就望进她眼睛里。

    宁怀因先是微微吃惊,之后便温和的笑了,笑容多是感慨又怀念,“宁……公主,你也来了。”

    永宁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用什么表情,自从她刻意回避之后,渐渐的宁怀因终于也知了趣,不再来找她了,如此算下来,他们真的已经许久不见了。

    永宁面上讪讪的,跟宁怀因寒暄道,“宁世子也来了。”

    听永宁这般叫他,宁怀因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,但他没再苦着脸指责永宁,他冲永宁行了一礼,冲她伸出手道,“我扶你下来吧。”

    宁怀因并无半点不妥,动作表情都很自然,永宁若是再推脱便要显得自己小家子了。于是她换了一手拿汤婆子,将左手递给他,却在触上他手掌的一瞬间,蓦地被凉的打了一个激灵。宁怀因的手真是太凉了。

    见永宁瑟缩了一下,宁怀因连忙将袖子往上拉了拉挡住了手,叫永宁扶在他的衣服上,宁怀因歉疚的说,“我凉着你了?”

    永宁摇摇头,心道男子火力不是一般都很大的么,像陆晅,冬天里头就妥妥的是一个小火炉,她经常在晚上把脚放在他肚子上暖。

    永宁扶着他从马车上下来,想了想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,“虽说在十一月,到底是进了二九天,宁世子还是多穿些冬衣的好。”

    宁怀因拽了拽身上的大氅说道,“南藩从未有过这么冷的时候,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罢了。”话音儿刚落,宁怀因就掩唇咳嗽了好几声。

    一旁宁怀因的小厮跟上来,手里递上来一个小盒子,“主子,您该吃药了。别在风口再站着了,还是早些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永宁看着那小盒子,就知道里头装的是药丸。便问道,“世子是生了什么病么?”

    宁怀因咳嗽着,直到一张俊脸都给咳红了,才喘了一口气说道,“不碍的,就是风寒而已。”

    风寒在古代可不是什么小病,搞不好就要人命。永宁心下有些不好,冲府门一指,“既然世子身子不好,那便快些进去吧,屋里头有炭盆,也好暖暖身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今日是来给夫人送小殿下满月酒的礼金的,送了就回去了,免得再过给大家伙什么病气了。”宁怀因说完,又咳嗽了两声,“公主进去吧,我在此等着缇夫人出来便可。”

    天气这么冷,缇夫人刚出月子,虽说身体大好了,但以将养身体为由也不能这般出来吹风的,宁怀因在这儿等着,怕是等到天黑缇夫人也不会出来。

    永宁看着宁怀因那泛青的脸色,到底是心下可怜,开口说道,“世子还是进去吧,外头冷,缇夫人怕是不会出来迎客了。世子若是要走,待进屋暖和了一会儿再走也不迟。至于过病气,大家都不是身子虚的人,世子不必挂心了。”

    永宁都这么说了,宁怀因只好说,“那……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请。”

    “请。”

    缇夫人果然在正厅里头呢,孩子叫奶娘带着,等会儿抱出来给大家看一眼就得抱回去。虽说请的都是平日里还算得上有联系的人,但这毕竟是北楚的嫡子长孙,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永宁本来是和女客在一桌,但刚巧宁怀因背对着她坐在她旁边那张桌子上,永宁便多看了几眼。只见几个油光满面的贵族在高声说着什么,宁怀因苍白着一张脸坐在一旁,唇边笑容浅浅,不时应和着点一下头,跟这余下的男子一比,宁怀因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是鹤立鸡群,如今又染了病,更似那一身病骨的书生,不由叫人心怜。

    此时,宁怀因身旁的人拿过酒壶,非要给宁怀因倒酒,宁怀因推脱着,但架不住那人一再相劝,只好拿起酒杯抿了一口,只不过刚喝了一口,就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。咳到后来,宁怀因便急急的离了席位,疾步走向外间。永宁支棱着耳朵听着,就听见一阵儿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
    永宁见这么久都不回来,便有些坐不住的找借口也离了席位,想去外间看一看。

    等到了外面,就见宁怀因只身一人,匍匐着坐在回廊上,一只胳膊曲起趴在栏杆上,右手捂着嘴正小声的咳嗽着,听声音都已经咳嗽劈了。

    “世子?”永宁站在不远处,问道,“你怎么了?身子可还好?”

    宁怀因扭头见是永宁,有些狼狈的低下了头,好似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病容一样,哑着嗓子说道,“无,无事……只是嗓子有些痒。”

    永宁看了看周围说道,“你的侍从呢?”

    “方才我不知道随手将药盒放在了哪里,我那侍从去给我找去了。无事,我吃了药便好。公主身上衣衫单薄,快些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屋里头有炭盆,永宁便脱了斗篷脱了外套,现在只穿着一身襦裙,但比起自己,永宁倒更担心宁怀因些,她想了想,还是回屋端了一杯热茶,递给宁怀因,“世子,润润喉咙吧。”

    宁怀因一愣,大概是没有料想到永宁会关心他,她不是已经发现了他给她下药的事情变得讨厌他了么?

    永宁见宁怀因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,以为他怎么了,不由皱了皱眉想要探手去推他,“世子,世子?你,你还好吧。”

    宁怀因如梦初醒,忙接过那盏热茶,“无事。”

    此时,那名侍从已经匆匆跑了过来,手里拿着方才的药盒说道,“主子,奴才给您找到了,在门庭的石柱子上。定是您刚才咳嗽的时候忘在那儿了。”

    门庭的石柱子……缇夫人大门一进来走一段确实在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石柱子,原本是个挂灯笼的高柱子,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就断了,缇夫人也没管过它。方才永宁进门的时候有意走的快了些避开了他,却没想到他身子这么不好,定是刚进门就受不住的走到角落里咳嗽去了,然后手里头的药盒也就放在了那儿。

    永宁几乎都要看到她一个人一马当先的在前头头也不回的走,宁怀因在后面的角落里虚弱的咳嗽的样子了。这般想着,她不免又犯了老毛病。

    她心里虽说还是有些怨宁怀因的,但现在看他这样子,她也硬不下来心了,便回身将宁怀因的大氅拿了出来,递给一旁的侍从,“世子还是先把衣服披上吧。”

    宁怀因吃了药之后咳嗽便好了些,他将杯中茶水饮尽,苍白的唇色才稍稍有些血色。他对永宁歉然一笑,“叫公主看我这病弱样子了,我这边再歇会儿就是了,公主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永宁看着宁怀因欲言又止,她是想问问宁怀因的,这病病了多久,怎么这般严重,但是想着之前她对宁怀因百般避让,甚至连拜帖都一律回绝,这般裸的冷遇无疑是很打击人的,如今她又上来关心,算哪门子事儿。她想了想,还是先回了屋子。

    临进屋前回头看了一眼,宁怀因弯着身子,一手握拳在唇边咳嗽着,背影很是萧索。

    她默默的想着,也许该送些补品到他府上,今日毕竟在她面前露了病态,不送点东西过去慰问一下委实不好看,但是……她心里又是怨他的。永宁不禁暗暗的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,这心软的老毛病又犯了,但是也没法子。

    永宁叹了口气,打帘子进了屋去。

    宁怀因目送着永宁进了屋子,脸上表情不明。侍从在一旁问道,“主子,要回府么?”

    “嗯,”宁怀因扶着栏杆站起来,“你去跟缇夫人禀报一声吧,就说我今日身子不爽利……知道怎么说?嗯?”

    那侍从笑着打了个千儿,“小的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嗯,去吧。”

    宴席散了之后,缇夫人抱着孩子问永宁,“我看你吃席面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,是怎么了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,只是看到宁世子身子有些不好,觉得有些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嗨,这有什么奇怪的,”缇夫人将孩子往上颠了颠,“宁世子是南藩人,今儿又是第一年在京中过冬,受不住这冷是很自然的。你什么时候回府啊?我去送你。”

    永宁起身,莲子拿着披风过来给她披上,她仰着头叫莲子给扣着脖子下面的系带,说道,“这就走了,你抱孩子吧,不用出来送我了。哎对了,”永宁接过莲子给她的汤婆子,笑着回眸说道,“你要是走了,这府宅怎么办,不如就送给我吧?”

    “啐!这是我的娘家,老窝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人呢,你趁早给老娘死了这条心。不过京郊别院还是能叫你偶尔去摘个橘子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瞧你,我就随口一说嘛,当真是小气。我要是嫁去了远方,我的公主府肯定给你!”

    “当真?你这么抠,当真送给我?”

    永宁笑了一声,在缇夫人追出来之前说到,“叫你给我看家~!”

    “你个小蹄子,把我当看门的了!”

    永宁提着裙子一路奔出来,笑声一直延续到缇夫人府门口,莲子跟在后面抱着永宁的袖筒也跟着笑,主仆俩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,永宁更是直接扶着马车笑的直不起来腰。搞得坐在车辙上的车夫很是忐忑。

    可是永宁正笑着,却突然仰头看着天,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“哎……”

    莲子看着永宁这脸色,也笑不出来了,拉拉永宁的袖子,“主子,你怎么叹上气了。”

    永宁回头看了一眼缇夫人的府宅,她委实是很惆怅的。满月酒一过,缇夫人也就该走了。缇夫人和恩和商量着都不想太高调,便决定先出了大梁的边界,再亮出来身份旗帜,风风光光的将缇夫人接回北楚。缇夫人这一走,可就当真是见不着了。一想到以后她很有可能连个说心思话的人都没有,心里就很是难过。她跟莲子虽好,但到底莲子是仆她是主,在莲子心里他们就不是平等的两个个体,再者莲子的眼界也窄,与她说心里话也就是单纯的说说而已,也不起什么作用。

    永宁没有回答,踩着凳子上了马车,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,缇夫人走的时候漫天大雪,永宁自然是去了,圣女大驾即将到京城,但饶是陆晅很忙,他还是陪着永宁一道儿来了。还是上次那个地方,只不过当时送的是恩和,这次却送的是缇夫人。

    来迎接缇夫人的队伍人很多,但据说还有一大部分还在边关等着没有进来。恩和之所以搞这么大阵仗,也是为了缇夫人着想。毕竟她已经二十七岁,来年就二十八岁了,在北楚有些部落,甚至都快当奶奶了。这般年纪,先前在大梁的名声又不甚好,到了北楚难免会受非议。

    但这都无所谓,她有恩和的宠爱,又有两个孩子,绝对不会有什么威胁到她的地位。

    缇夫人先是与恩和温存了一会儿,又将孩子抱出来给恩和挨个看了看,一个男人爱不爱你是清清楚楚的写在眼睛里的,恩和看着那两个孩子的时候,永宁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爱怜。怕下雪冻着孩子,便让奶妈先抱着孩子上了马车。恩和和缇夫人不急,他们将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补回这段时间的离别和相思。

    缇夫人朝永宁走过来,伸出手将她头上的雪都拍了下去,说道,“我这便走了。”

    永宁点点头,抱紧了手里的汤婆子,“嗯,保重。”

    缇夫人嗔她一眼,说道,“此情此景,漫天大雪,离愁别绪,你怎的连泪都不流?也太不应景了。”

    永宁噗嗤一笑,说道,“那你怎么不流?我这是无语凝噎,你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我懂不懂吧,”缇夫人将一个什么东西塞到她袖子里头,“这是我给你写的信,不过别在这儿看,我有些臊得慌。”

    “永宁,”缇夫人叹了口气,摸上她的鬓发,“我……我这便走了。”

    永宁握着缇夫人的手有些颤抖,但她面上还是笑着,“嗯。一路顺风。祝你下半生……平安幸福。”

    缇夫人更用力的回握住她,“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然后,恩和走过来,对着她和陆晅皆行了一礼,便随着缇夫人一道上了马车。大雪飞扬,积雪已经掩埋了被人踩得纷乱的脚印。缇夫人挑开帘子,冲她最后摆了摆手,高声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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