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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 骂架(2/2)

孤独的莽牯朱蛤作者:某不是人 2018-10-13 15:57
丈,永世长不出来。

    大家也跟着踩。

    小男孩才扁着嘴,晃晃大脑袋,拍掉身上的沾上的碎叶,跑到另外一边去了。

    孩子们继续竞赛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左右,众孩子大多收获了满满一篮,招呼一声,一起回去,把小笋提回家,空了篮子再来。

    赖合在一旁看了两个个小时也不生厌,众人都来回了好几趟。

    两小时后。

    就听到不知谁家妈妈在喊家里吃饭了。

    众小孩立刻动身回家,炊烟袅袅升起,很多家庭多开始做饭了,早饭吃得很晚,毕竟一天两顿。

    村子中间有一块晾晒谷子的平地,平整坚硬,周围建了很多房子,其中有一座稍高的粗糙门楼,门楼后是一座瓦片大堂屋,全村算这座房子像模像样,是祭祀祠堂,正对着村前的水井和池塘。

    众人走到村前时,还在比谁的笋多,谁的笋大。一个男孩篮子里笋少,他就提着篮子上下左右快速甩动,不管怎么转,里面的笋就是不掉下来。他玩得起劲时,一个女孩就拿一根细的笋扔他,他闪身躲开,那女孩再丢,他再闪。

    就在他得意地观察女孩的下一步动作准备提前闪避时,篮子脱手而出,砸到了咬笋男孩的哥哥踩笋男孩肩膀上,篮子速度太快,带动踩笋男孩跌倒,翻了一圈掉到了池塘里,连带手里的篮子也飞到了池塘。

    众孩子慌了神,乱喊乱叫。踩笋男孩十一二岁,池塘水不深,但是淤泥厚,在池塘呛了两口水后,回过神来,不管不顾,先淌到篮子所在,拉起快浸入水面下的篮子,再淌到池塘边自己爬了上来。

    踩笋男孩浑身水淋淋,垂头深吸一口气,抬头大骂舞篮子的男孩,舞篮子男孩不甘示弱,回骂,然后两人直接打了起来,咬笋小男孩又大哭,边哭边叫妈妈。

    两男孩打得激烈,众孩子在旁边哎呀哎呀叫个不停。

    舞篮子男孩气势弱,而且还矮了半个头,一番抓抓扯扯后被踩笋男孩一脚绊倒,随后被死死压在地上。

    池塘边的喧闹声扩散出去,引得大人来问究竟。

    舞篮子男孩的妈妈恰好来井水边洗菜,看到儿子被打了,赶紧过去,先在踩笋男孩腰侧软肉上捏了一把,踩笋男孩吃痛,她再一把拉起儿子,儿子还没站稳就被她打屁股,一边打一边骂儿子没出息。

    舞妈妈骂才了两句,踩妈妈已经听到小儿子的哭声赶到现场。

    两个妈妈大概三十多,踩妈妈就是今早被偷菜的受害人。

    踩笋男孩当即大声控诉所受的无妄之灾,还说自己被舞妈妈掐得好疼。

    踩妈妈看到孩子全身湿透的落汤鸡模样,立刻呵斥踩笋男孩回家擦干头发再换身衣服,以免生病。

    看着儿子提着空篮子委屈离开的身影,倒霉被偷菜的踩妈妈胸中积压的怒气再也忍不下去,犹如火山爆发,声音盖过了在场所有人,大骂舞妈妈,说舞篮男孩臭猴子性情一发作,就把她儿子推下水,要是摔到了什么要紧地方得造多大的孽,又说幸好是在村前小池塘,要是水再深点,他儿子岂不是最后直指舞妈妈教不好儿子不说,还掐了她儿子,做大人没个做大人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说得头头是道,哪知舞妈妈当即矢口否认掐了踩笋男孩,她只是拉了自己被打得凄惨的孩子而已,并指着儿子身上的抓痕、伤口,狠狠地指责踩笋男孩年纪大,个子高,净欺负舞篮男孩,瞧把孩子打得他妈都快不认识了。

    很快来了几个其他孩子的妈妈,纷纷劝架,说孩子没出大事就阿弥陀佛了,不要坏了邻里和气。两个妈妈却越骂越起劲,越骂越离谱。

    从小孩打架的对错道理,比谁家儿子凄惨,说对方不懂礼,请在场的各位评理,到互相揭对方的短。舞妈妈嘲笑踩妈妈没见过银子长什么样,去年卖干货时被商贩骗了钱,一家人有段时间吃不起盐;踩妈妈回击舞妈妈也没见过银子,并讥讽舞妈妈长得丑,要不是舞篮子男孩的爸爸年纪稍微大了点绝不会娶了她这个丑婆娘,踩妈妈还一口咬定就是舞妈妈偷了她家的菜。

    村里没有秘密,各家的糟心事都知道。

    揭短就互相扯了二十分钟,然后又互相骂,狗咬的、猪拱的、生儿子没、喝口水要呛死

    还没骂完,男人们从田地里回来了。

    围观者立马告知了前因后果,舞爸爸就把舞妈妈拉走了。踩爸爸也把踩妈妈拉到家门口,踩妈妈一肚子怨气当即再次发作,大哭,说自己有多命苦。

    家里人和邻居都过来劝她,她哭着哭着就开始在地上打滚。今天她丢了大脸,家里菜也少了一块,索性豁出去了。

    踩爸爸被她闹得也烦,劳作回家没吃着热饭,当即火气一盛,冲到踩妈妈身旁就是一脚侧踢,踢在踩妈妈肩膀上,踢得踩妈妈在地上滚了一圈。

    踩妈妈滚了一圈后,停止了哭声,三秒钟后,犹如核弹爆炸,哀声嚎叫起来,声音更大,边叫边用额头撞地,当即磕到了一颗小石子,额头磕破了,黄脸上流了一行红色的血。

    在场七八人立即上前拉住了两口子,又是劝慰又是指责。

    小孩子都被吓哭了。

    踩妈妈大声说自己不想活了,让她死了算了;踩爸爸说踩妈妈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就在闹得不可开交之际,家里最大的老爷子走了出来,不声不响。

    他五十多岁的面容,两鬓却已经斑白,一个人慢慢走到屋前开阔处,仰头朝天。

    他大喊:“老天爷哦!来看看这些不成器的子孙,闹得这叫什么事!倒灶火的贼又来偷东西了,偷了多少回了。天老爷把他们都收去吧!”

    老人一喊天,各家大人脸色大变,急迫地把孩子推到屋里藏起来,生怕天老爷把孩子也收走,或者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踩妈妈踩爸爸也也不出声了,纷纷退回屋内。

    老人喊天,声音抑扬顿挫,有条有理。

    期间诉说了近段时间的苦难,诅咒了作恶的人,又悼念了已故的妻子。

    没有其他声音,鸡狗也沉默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消停了。

    赖合也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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